忆在茌平菜屯过麦的时光
网络图片
作者:张洪泉 稿源:时评界 编辑:时小川
早上看到朋友出城晨练发的要过麦的照片,突然想起了我的老家茌平县菜屯镇,想起了儿时和爷爷、父辈、兄弟辈,一起割麦、运输、碾麦秸、晒麦子、交公粮等难忘的时光,那无法忘记的情感。
菜屯镇在我儿时被称为菜屯公社,是茌平、高唐和临清三县市交界,隶属茌平,是传统的小麦产区。我记得最早过麦的场景,是生产队的男女“劳力”,一起去麦地用镰刀收割,大家割完后,有人将“麦个子”运到场院里,用牛或者驴子拉着“混坨子”一圈又一圈的碾压,由技术好的人“扬场”,最终将小麦分到各家。难以忘记的是,面对每家写着名字的小麦堆,很多小朋友偷偷的向自己家的堆上放一把。
父亲兄弟五个,四个在农村。每到过麦的时候,爷爷带着几个家庭的人员,根据麦成熟的早晚,挨家一起收麦。开始的时候,是用镰刀割麦子,我记得最早的时候,爷爷快70岁了,每次还都是“头镰”,就是一起割麦的人中最快的。父亲看到爷爷背影,大声的告诉大家:“加油哦,别落下的太远了!”那时候,听爷爷经常说的一句是:“要是你们这速度,带着干粮干,人家也不让去。”
我参加劳动的时候,已经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,生产队的生产资料都分配到各个家庭。割完麦子后,开始的时候,也是用牲口拉着“混坨子”碾压,尤其是利用中午炎炎烈日晒了摊平的麦个子,人热得不得了。我们这个大家庭压麦子的活,基本都是我爷爷亲自驾驶牲畜,“驾~~喔~~”一声口令,一个响鞭,牲口听话的转折圈子。
后来随着农业机械化的进步,我们的大家庭合伙购买了脱粒机,这样一来,就无需再冒着炎炎烈日脱麦粒了。一般都是大家白天割麦,晚上脱麦粒。机械脱麦子需要一个大团队合作,父辈们负责向机器里添加麦个子,母亲们带着孩子从远处依次传递麦个子。我是兄弟辈的老大,负责堆麦秸垛。这个活开始的时候,因为麦秸垛还不高,比较好干,随着时间的推移,垛越来越高,用叉先上丢的难度加大,往往累的要死。
团队的力量在过麦上,能充分的体现。因为我们家庭的团结一致,每家过麦基本都会及时的完成,大多在大雨来之前就结束了麦收。在过麦中,弟弟妹妹的坚强很多时候鼓励了我。一次我负责堆麦秸垛,从傍晚一直干到黎明,半夜的时候,我感觉不仅累,还有点困,使劲的打了自己的脸两下,发现还不管用。这时候,看到大家都在认真的干着,尤其年纪比较小的振泉和一泉,依旧瞪着眼睛,一丝不苟的搬运麦个子,我的困意慢慢的散去了。
都说人定胜天,其实不然。有一年刚过麦,山东一场大雨来了,结果麦子还没打,很多都长牙了。包括送到粮所交的公粮,都是如此,蒸出来的馒头吃起来粘牙,结果这样的麦子居然吃了好几年,现在依然记忆犹新。
凡本网注明“来源:时评界”的所有作品,版权均属于作者和时评界共有,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。未经本网授权不得转载、摘编或利用其它方式使用上述作品。已经本网授权使用作品的,应在授权范围内使用,并注明“来源:时评界”。纸媒使用稿子,须告知本网站,由本网站提供作者联系方式,由纸媒支付稿酬。违反上述声明者,本网将追究其相关法律责任。
凡本网注明“来源:XXXXX(非时评界)”的作品,均转载自其它媒体,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,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。
如作品内容、版权等存在问题,请在两周内同本网联系,联系方式:电话:15275837293 E-mail:spj@shipingjie.net QQ:1969838368
时评界暂未实行稿件付费制。所有投稿的作者,本网均视为充分理解并接受此项声明。
·高连奎:一战国际秩序大博弈 (2014-03-19)
·前三十年看王石柳传志 后三十年看李河君李书福 (2014-01-07)
·高连奎:亚当斯密对中国的批判不靠谱 (2013-12-23)
·“不能让金钱主导一切”——桑德尔旋风的中国意义 (2013-12-14)
·自发秩序,还是社会契约? (2013-12-03)
舅妈打暖昧电话,岂能考验外甥人品?
徐云鹏:通信自由应当有,骚扰他人不能容
何勇:官员“真人秀”值得尝试
郭喜林:3缸稻谷是九旬母亲沉甸甸的爱
曲征:远离电子产品,父母应成为孩子榜样
练红宁:盲从导航走上绝路很危险
郭喜林:九旬夫妇向武大捐赠百万积蓄是博爱
程振伟:联想挫败的根源是责任意识匮乏
李兆清:《平凡的世界》,让人唏嘘的爱情